本报评论员 赵晓煜
河间市第一实验小学的老师到校要用粉笔书写《诗经》词句打卡,学生课后要诵读《诗经》里的篇目,学校里的社团多与《诗经》相关。学校还专门建了诗经动物园、诗经植物园……
(据5月20日《沧州晚报》4版)
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;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行道迟迟,载渴载饥。我心伤悲,莫如我哀……”轻轻打开《诗经》,那些朴素优美、带着古老气息的句子,穿越三千年的晓露晨霜,依然能够深深地打动我们的心灵。
我们,应该感谢2000多年前,那个叫毛亨的文人仓惶中做出的决定——怀揣《诗经》,举家北上。古老中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的火种得以保留。
而给毛亨提供栖息藏身之地的正是古河间。在这片相对安宁的土地上,毛亨将自己多年研究《诗经》的心得一字一句传授给自己的侄儿毛苌。
血雨腥风终于散去,西汉初期国泰民安,大开书禁。此时,研究《诗经》的今文诗学——韩婴的“韩诗”、辕固生的“齐诗”、申培公的“鲁诗”的“三家诗”,已湮灭在历史的烟云中,只有毛亨毛苌的“毛家诗”硕果仅存!
河间王刘德“修学好古”。在这位贤王专门建立的招贤馆中,毛苌开始讲授《诗经》,中断了许久许久的“大雅小雅”重又在中华大地吟诵。
而古河间无疑是这一切的祥祉。以至于中国诗经学会首任会长夏传才老先生说:没有河间就读不到《诗经》!
这是岁月给古河间的奖赏,也是给我们沧州大地的。
对《诗经》的产生、传承与传播,沧州的先民做出了大贡献:
南皮人尹吉甫,周宣王大臣,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、军事家和文学家,《诗经》的主要采集者,被尊称为中华诗祖。《诗经》中唯一一个既是诗歌作者,又是诗歌中主人公的人物。
任丘人韩婴,西汉初年著名学者。他自创“韩诗”一家,与辕固生的“齐诗”、申培公的“鲁诗”被后人并称为“三家诗”,同属今文诗学。后来,“三家诗”均湮灭,韩婴《韩诗外传》成为硕果仅存的今文诗经诠释之作。
从东汉到当代,沧州人推出一系列对《诗经》进行注解阐释的重要论著,在《诗经》的传播史、研究史上占有重要地位。一代又一代沧州人,小心翼翼地将这文化火种呵护,并发扬光大。
沧州是《诗经》流传的发祥地。今天,我们又该为传播《诗经》做些什么呢?
是在故里河间把从汉代一直传唱至今的“河间歌诗”,用古音继续吟诵;是让《诗经》走进小学生课堂,用稚嫩童声对这部伟大经典进行别样诠释;是建一个诗经公园,把《诗经》中的植物种在沧州大地上,是还原一个个《诗经》中的场景,吸引游客前来打卡留念,把沧州打造成《诗经》文化之乡……
我们只有做好该做的工作,才能弘扬沧州《诗经》文化,无愧先人,不误来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