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08月11日
第15版:15

沧州需要这样一本书

■魏新民

《水浒时代的真沧州》,沧州市及各县(市)新华书店有售

一本令沧州人关注并感兴趣的书,在众多读者的期盼中终于出版了。

因为其中一部分篇章在晚报专栏上读过,印象颇深,是一组难得的好文章。

好在选题,《水浒时代的真沧州》,不是正襟危坐地说教,不是插科打诨地戏说,也不是神剧“喜来乐”,但书名已经自带流量。

果然,资料翔实,出处明晰,文字晓畅,读来兴趣盎然。

它比读史多了一份浪漫与温情,比读文学又多了一份历史的认知与厚重。

我喜欢读这样的书,史学的厚重兼文学的品格。

当时读着,心里就有个想法,如果能连续写下去,合成一本书,将会功德无量,无论从哪个角度,沧州都需要这样一本书。

只是,这挑战的不只是作者的文字功底,更得有历史的支撑,史学眼光。作为一个新闻人、散文作家,文笔再好,怕还难以胜任。

纵使作者的能力不容置疑,但真实的历史给不给这个机遇,让你妙笔生花?

厚厚的史书、地方志,相关的人物传记,信息浩如烟海,你想要的,未必有记载,有记载;你未必能遇见。

现在有一种风气,为争抢历史名人,充满了牵强附会,想当然,会不会有凑数的?

一连串的好奇、知识点,书未到,已经充满了期待。

当读完这本书,之前的困顿、疑虑豁然全消。

它没有让读者失望。

这些“想象”不但历史上真实发生过,还幸运地被她找到了!所找到的故事与人物,足以撑持起她心中的那本书。

检索、考证、辨析……十年辛苦,殷玉萍是如何做到并坚持下来的?只有自己知道。

当年一位沧州的老领导,调省后回望他工作过的这片热土,满怀深情地写了一篇“沧州的未来不是梦”,发表在《沧州晚报》上,倾诉自己对这座城市的依恋与憧憬,这个“梦”,也成了沧州人心中的美好愿景,百姓们的口头禅。

短短十几年,沧州的好多梦不都实现了吗?运河通航,古渡再现,沧曲书声,闻远楼、南川楼、朗吟楼……《水浒时代的真沧州》。

别小看了这本书,它填补了沧州文化血脉上的一个空白,从此,沧州历史文化的底气更足了。

这是凭作者一己之力,筚路蓝缕,十年之役,开凿出的一个文化工程。

前人没做过,一切始于零,从历史的缝隙中,披沙沥金,集腋成裘。

这本书的意义,不仅是还原了“水浒时代的真沧州”,还为有志于文化研究的学人们带来有益的启迪,对于这座城市的历史文化,尽管已经有了不少的研究成果,但对历史长河中的沧州来说,需要开垦的处女地仍然不少,有志者只要选准方向,深入挖掘,一定还会有新的发现,新的惊喜。

20世纪初,任过省文化厅长的沧州人郑熙亭,一部长篇历史小说《大宋河山》横空出世,引起学界的惊叹与关注,今天殷玉萍《水浒时代的真沧州》,以北宋为聚焦点,以担任过大宋宰相的刘挚、张知白、著名词人李之仪、许道宁等一批“沧州之子”为东道主,邀请八方来客,那些虽不是沧州人,但在沧州任过职,或跟沧州有过交集,留下了足迹,都曾晖耀过沧州大地的历史名人,其中不乏欧阳修、王安石、苏轼、苏颂、曾巩,这些中国历史上顶级的文学“大腕”、政治家,来沧州做客,讲述他们的“沧州故事”,无疑是沧州文化史上的一次大手笔。

虽然两人创作旨归不同,社会影响各异,但不同时期先后两代沧州作家,不约而同把研究探索的目光投向相对“冷门”的宋代,且拿出了可喜的成果,也许不是偶然,其中作为作家与文化学者的责任与担当,精神气质的追求,是一脉相承的。彰显出沧州人求真务实、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。

随着大运河的开发建设,沧州的城市景观已经变得越来越美,没有历史文脉的景观是缺少灵魂的,这本书为我们打开一片新的视野。

正如作者所说,“成书的过程,有新的发现,有艰难的探索,有破案般的惊喜,有收获和感动……”

作者给我们讲了那么多的故事,发现了那么多的人,北宋167年间的沧州,在作者笔下活了起来。

他们那一束束耀眼的光辉,使得脚下的沧州大地也有了灵性。

在书的最后,她没忘记一直梗在心里的那个“结”,用一章的篇幅,不厌其烦地概述宋城沧州的经济生活,历史地位,不惜用土地、人口、物产等枯燥的数字,艰难地梳理出北宋沧州的总体风貌,用无可辩驳的史实,证明那时的沧州不仅不“远恶”,丝绸、盐业、美酒等多方面是有经济优势和物产丰富的地区。

整本书如同一幅文字版的“清明上河图”,无疑给当下越来越美的沧州画卷增添了一笔厚厚的底色,赋予其更多的文化内涵。

它带给我们的不仅是民族与文化的自信,更能焕发出沧州人对家乡这片土地的深挚热爱。

作为被“林冲发配”而长期误读的一座城市,提高文化品格,打造城市靓丽名片,沧州,更需要这样一本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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