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记者 吕依霖 摄影报道

南皮县鲍官屯镇孙清屯村村民石飞的奶奶有一双巧手，尤其擅长剪纸。那双手拿着剪刀左旋右转，不一会儿，纸上生出一朵牡丹，一只鸟儿。

石飞钻进奶奶的屋子，每次都盯着这双手出神。后来，石飞也学会了剪纸。

拜师学艺

有奶奶“引路”，石飞学剪纸学得非常快，上小学的时候就能剪出一些简单的小动物和人物形象。在画报、包装纸上看到好看的图案，他都会剪下来收藏好。

长大后，石飞来到南皮县城工作，闲暇之余就喜欢拿着剪刀剪纸。久而久之，身边的同事都知道石飞有这么一个爱好。在一位同事的介绍下，石飞认识了当地剪纸技艺出众的杨淑珍。她曾凭借优秀的剪纸作品，被全国妇联评为“中华巧女”。

第一次走进杨淑珍家门，看见满屋子大大小小精美绝伦的剪纸时，石飞当场就呆住了，当场萌生出拜师学艺的想法。拜师那天，杨淑珍送给石飞一把灵巧好用的剪刀。这把剪刀陪了石飞20多年。至今，石飞还在用这把剪刀。只不过剪刀越磨越小，比先前短了约5厘米。

“驯服”不听话的手

将爱好变为职业并不容易。有很多专业技法，需要石飞从头学起。

剪纸的第一堂课是学习剪锯齿纹。锯齿纹经常用来刻画动物皮毛、植物花瓣等。灵巧的剪纸手艺人能通过锯齿纹长短粗细、曲直疏密的对比，生动展现不同物体的形象。这一项，石飞苦练了很久。

只要有空，石飞就拿着剪刀在纸上细细密密地剪，碎纸掉落了一桌子。一开始，石飞拿剪刀的手很不听话，剪出的锯齿歪七扭八，粗细不一。他耐住性子，坐在桌前一两个小时不动，剪得手酸眼胀，一心只想把不听话的手“驯服”。十几天后，石飞向师父展现出合格的作品。再到后来，石飞剪的毛茸茸的小兔子，看着似乎要从纸中跳出来。

“我没有其他的爱好，就是痴迷剪纸。剪纸的时候我是最快乐的。”石飞这样说。

剪纸艺术讲究“千剪不断，万刻不落”，而南北方剪纸技法又各有所长。向师父学艺期间，石飞多次去往浙江等地，学习当地特色剪纸，再与北方剪纸技巧融合。随着时间的推移，石飞在剪纸和构图上的技法越来越成熟，剪出的《沧州铁狮子》《威震山河》等作品受到广泛好评。

用剪纸记录生活

出门时，石飞会随身携带一把剪刀。任何有趣的人或物，只要进了石飞的眼，就会在他的脑海中变成一幅“剪纸作品”。石飞会马上让它们在纸上呈现出来。有一次，石飞去四川乐山大佛游玩，看到大佛依山而坐，宏伟庄严，当下来了灵感，快速剪出了一幅《乐山大佛图》。路过的游客看到后，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。

石飞在社区当志愿者时，跟大家结下了深厚友谊，在志愿服务期间发生的各种趣事，也被石飞剪成作品，当成回忆留存下来。多年来，石飞的剪纸作品有几百幅。

2014年，石飞在市区成立了自己的剪纸工作室。

2022年年初，石飞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，那就是为10位获得“沧州好人”称号的市民设计10幅剪纸作品。作品要求符合人物事迹，还得在不到1个月的时间内完成，这非常考验剪纸人的功底。石飞加班加点，连熬好几个通宵，如期将作品交上。

一晃20多年过去，石飞从徒弟“剪”成师父，也开始收徒。“剪纸虽然是传统手艺，但也需要与时俱进。我希望能找到既有天赋又肯吃苦的学生，将我们的剪纸艺术传承下去。”石飞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