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王芳
我在一个初秋的早上
被一纸录取通知书带离了家乡
多年后
又被一纸聘书留在了
远方
父亲从不说
手上老茧、额上横川、头上白霜
只说
屋后的柿子红了
屋檐下、房梁上
春燕回来筑巢
晒谷场里
麻雀“叽叽喳喳”叫嚣着、扑腾着、跳跃着
跟自己家里一样
父亲笑着与我分享
就像说起他
另外的孩子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