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05月12日
第15版:15

炊烟袅袅的村庄

■祝鹏

我喜欢一个人走在村庄的红砖路上,任凭旷野的风向我吹来,吹在我的头发上……那是何等的惬意。村庄是没有高楼大厦的,各家各户是一座座砖瓦房,不算整齐,却错落有致。

村里的小路边种着梧桐树,显得别有情调。老人们说,“没有梧桐树怎招金凤凰”,梧桐树代表着吉祥与安康。宽大的树叶比手掌还大,密密地挂在树枝上,遮挡着烈日骤雨。午后时光,村子里三三两两都聚集在树下聊天乘凉。这也成了村子的一道风景。

这风景却是他们的,我很少参与。更多时候,我会在人们乘凉之前走出家门口,到河沟里去玩。河沟离村子有一段距离,必须穿过一片梨树才能到达。

河沟的水每天都在流淌,不知道从哪里来的,亦不知道流向何处。这些水,却是孩子们的天堂。我爱上这片河水也是童年的事了。那个时候村子里还很穷,家家户户没有电风扇,夏天热了,小伙伴们就商量着去河沟里洗澡。

大人们总是千方百计阻止,要么是吓唬说河沟里都是蛤蟆,要吃人的;要么用圆珠笔在我们的后背上画上一个圈,等晚上回家检查一遍,发现圆圈没了或者浅了,就说明是去洗澡了……每每这时,孩子都会撒谎说是出汗湿掉了。大人们却不以为然,二话不说,脱下鞋来,就是一顿痛打。农村里不管什么体罚不体罚,他们觉得:不打不成材。

其实,大人们只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溺水。现在做父亲了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
长大后再来到河沟,只是深深的回忆了。河岸变得窄了,两岸的树木也少了很多,河水不再清澈见底了,水里再也见不到鱼儿了。它还在日以继夜地流着,却带走了很多很多……

我喜欢一个人在河沟边上待一会儿,最多一支烟的工夫。长大了,想尽千方百计获得自由,却事与愿违、力不从心。

回家时,小路上的人很少。这时的村庄是安静的,依稀可见缕缕炊烟袅袅升起,很快就什么都看不到了。天黑了,万家灯火,母亲曾经说过,有灯火的地方才有温暖,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。

这时,妻子已经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,倒上了白酒,和母亲两人坐在饭桌前等着我回来。妻子是不嫌弃我喝酒的,只是不让我吸烟。

满鬓白发的母亲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说,找灵感也要吃饭啊!吃饭在母亲眼里永远都占有重要的位置。

屋外,阳光灿烂,我眼前又浮现出故乡的村庄,袅袅的炊烟谱写成了人生的篇章。

2021-05-12 ■祝鹏 2 2 沧州晚报 content_22240.html 1 炊烟袅袅的村庄 /enpproperty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