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2月08日
第19版:19

儿时的雪

■孙志昌

冬天来了,我一听天气预报说有雪,就很期待一场雪景。在我心里,冬天如果没有雪,那就不是冬天了,有其名无其实。但是,现在的冬天,雪好像成了贵宾,经常不露面,让我不得不怀念儿时的雪。

那个时候,冬天一到,好像雪就是跟班的,随后会不请自到。当时还没有现在的天气预报,即使有,也不准确,也不注意听。只要一阴天,母亲就会说要下雪了,十有八九还真会下,什么时候雪停,就很难说了。冬天没有了农活,当时也没有出外打工的事,一家人就在家待着,雪再怎么下,也不影响生活,有吃有喝的。一家人在一起,其乐融融。

一下雪,我会去找小伙伴玩。雪下得越大,我们玩得越欢,专往雪堆里钻。我们一起堆雪人,打雪仗,你来我往,开心极了。棉衣上全是雪,手摸上去就湿漉漉的,一点也不影响玩的兴致。鞋子湿透了,脚感觉到冰凉,还会相互喊一句鞋湿透了。就这样玩起来,会忘记回家,母亲的一声“该回家了吧”,才会让我突然想起该回家了,于是不情愿地和伙伴们打招呼,各回各家。

回家后,母亲看到我脚上湿透的鞋,还有身上湿的地方,也不言语,只是狠狠地瞪我一眼,我知道,肯定免不了一顿训。母亲训我的时候,也只是说让我别忘了回家吃饭,还有“这样不冷吗”。不管母亲怎么说,也无法改变我玩的兴致。我想,母亲也知道这一点吧。

那时的雪,好像成了“常驻代表”,无处不在,目之所及之处都会看到雪的影子。这一场雪还没化完,下一场雪又接着到来,简直就像接力一样,时刻陪伴在我们身边。我们扫雪的时候,会将雪堆到一个角落,还会堆成一定的形状,多少讲究点美观,主要是不影响生活就行。因为太阳一出来,雪就会自然慢慢地减少,原有的形状也会被无情地改变。

我记得,有一年的春节,年后初三要去姥姥家,虽然离着不远,也就八九里的路,但雪基本覆盖了路面,看不到完整的道路,只能是根据雪的形状来判断哪里能走。我还在犹豫是否去的时候,母亲说了一句,“走着去”。就这样,一家五口人,父母提着给姥姥带的礼物,我们跟在后面。走在路上,看到有人在走,不多,我想,也是走亲戚的吧。否则的话,怎么会在这样的天气出来呢。一路上,我看着漫无边际的雪,完全忘记了不好走的路,只有开心了,那种感觉真美。

儿时的冬天,简直就是雪的世界,处处都能看到雪堆,一直到春暖花开,才会慢慢消失。现在的冬天,也不知道怎么了,雪经常不来,难道人们怠慢了雪,还是雪有了新的去处?愿今年的雪能够经常来到,给我一个晶莹的世界,让我找回儿时的快乐。

2020-12-08 ■孙志昌 2 2 沧州晚报 content_6166.html 1 儿时的雪 /enpproperty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