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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菜喜人 ■王帅许 2024年11月26日

冬日来临,白菜大批量上市了。大街小巷里,时常可见叫卖白菜的商贩。远远望去,小山似的一车车白菜,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。走近细看,寒冬里每一株新鲜的白菜,都彰显着生命的活力,给人带来一种温暖。

小时候,每到这个时节,我和妹妹都会随着父母,回到乡下看望奶奶。奶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一生都与土地为伴。在一片小小的土地上,奶奶每年都要种上几垄白菜。在她的精心打理下,小菜园里的白菜肥硕挺拔,长势喜人。

我还记得,我和妹妹最喜欢拔白菜的游戏。我们两人各自选一垄白菜,看谁能最先到达终点。我用双手紧紧抓着白菜的根部,先扭一扭使它松动,再使劲儿一用力,就把它拔了出来。妹妹力气小,常常被我落下一大截,每到此时,我就会主动放慢速度,等她赶上。长大后提起此事,奶奶就轻轻拍着我的肩膀,夸我是懂事的好孩子。

说起来,白菜可以算得上是国民蔬菜了,民间甚至有“百菜不如白菜”的说法。天南地北的人们,在长期的生活中,也以白菜为主要食材,炮制出了各种各样的美食。

我国的东北地区,冬季漫长,为了满足过冬的蔬菜需求,人们会大批量地囤白菜,当地也有腌制白菜的传统。东北的酸菜,也早已成为市场上一种受欢迎的产品,为当地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。

在华北地区,人们将晾晒后的白菜埋进土里,再覆上薄膜或者玉米秆来贮存。这样保存的白菜,能跨过漫长的冬季,到了来年开春时也不会坏。大雪纷飞的时候,一份以白菜和猪肉为主要食材,搭配粉条、蒜苗、大葱等佐料的大烩菜,最能驱除冬日里的寒冷。一家人围在火炉旁吃饭,平淡的日子也变得饶有趣味。而在饮食更为精致的南方地区,人们还研究出了开水白菜、翡翠白玉汤、白菜拌粉皮猪头肉等诸多吃法,也都别有特色。

岁月长,人生短。平凡的岁月里,老百姓也总有一些朴素的愿望,具有乡土气息的白菜,就成了人们寄托美好愿景的媒介。白菜的谐音是“百财”,因此在民间,种白菜、吃白菜有发财、积财的寓意。白菜挺拔敦实,帮白叶绿,两色分明,象征了堂堂正正做人、清清白白做事的高尚品行,更加让人喜爱。

冬日里,这一棵棵翠生生的白菜,看着就让人舒心。“浓霜打白菜,霜威空自严。不见菜心死,翻教菜心甜。”它们不仅有着鲜美的味道,还有着美好的寓意,叫人怎能不称赞呢?